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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Past and Futur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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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月,我...」

「就需要猶疑這麼久嗎...」

「我沒有!冷靜點聽我講,好嗎?」

還以為,她都明白。現在該從何說起?七零八落的想法在心中砌不成句。

她又再安靜下來。總覺得這雙手一旦放開,她的心就會碎得無法覆原,所以捉得好緊,死都不敢放手。

「......喜歡啊,你...笑著的時候,又或是生氣的時候,可是...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,好嗎?...看到你這樣,我也...」

從沒想過一直傻裏傻氣的她,竟然可以把自己迫得方寸大亂,不是說過不許胡思亂想嗎?她又忘記了。

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帶著心疼,感覺實在很差,卻遠比不上她心裏的慌亂。

「只是喜歡?」

「不...你知道的,不是嗎?」貼在她額上的臉頰發燙到無可救藥的地步,很想不顧忌去講出想法,卻無法開懷做到。

說穿了,夢會滅。

「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,我該...」

淚光滑過被堵住的嘴角,那種感覺又一次浮現,一點點墜落,全身蘇軟得提不起氣力,漸漸地,連大腦也變得一片空白,就像被他侵入了靈魂。

明白一切的時候,便開始討厭這種敏感,身體不由自主般期待他的一切,無法分辨自己的意思。

真正想要的,是什麼?在期待他做些什麼?

一如所願地經歷了一番激烈之後,微微的喘息著伏在他的懷裏,原來最想要的只不過是確認他的存在,身體無法抵禦的熾熱。

疲憊的嘴角有點發疼,沒想到自己竟作出那樣的事了,她摸摸唇邊,擡頭看著依舊在睡夢中的人,經過他耳邊照過來的陽光落在剛夢醒的眼睛,十分刺目。

"有我在這裏,你害怕的事情,我都不會讓它發生"昨晚睡前,難得他這麼的說了。

是啊,以他的聲線,要是願意溫柔地說話是多誘人的事。恩惠不會時刻都降臨,只要擁有一次,不...半次也很足夠了。

連做夢都不敢想像的話語,竟然真的出自他的嘴邊了。

「早安...」

「抱歉,我吵醒你了?」

他只搖搖頭,湽吹拇澆橇髀稁追中σ狻0言碌念^當成枕頭成了他的樂趣,而且月也很喜歡這感覺,很貼近。

「快起來,等下還要出去。」

「你壓著我要我怎麼起來呀。」

亂發叢中的小耳朵動了動,他忍不住搣了它一下。

「會痛啦...」

「喔,但是耳朵還在呢...」

「是呢...」她又開始沮喪,真的搞不懂問題到底出在哪裏。

「沒關系吧,這樣也很好看,只是外出的時候辛苦。」

「不是說很礙眼嗎?」

「我是說顯眼...呃,笑了,這只變臉娃。」

「才不是耶,都你的錯,惹得我又哭又笑。」

「今後...搬過來這邊要嗎?」

「哈?」

「你別得意忘形,只是想如果能讓你安心點的話,就這樣做吧?之前你不是說獨個兒睡會夢游?」

「零...」

「好了,就這樣決定,別說了。」

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
「早上好,今天遇到什麼好事了嗎?」月梳洗好才走到客廳,就看到千代哼著歌把一盤盤的早餐端出來,看來心情好到不得了。

「是秘密哦,嘿,錐生君呢?」

「啊,他哦,應該在浴室吧?」

「姊姊你演技好爛耶,剛才我想說去叫你起床,可是你不在房間呢。」

「...林子祺,你就不能留給我一點私隱嗎?」

「哈,說起這個呢,姊姊把子祺的廣東話拼成羅馬字再讀一次?」

「哈?這是說謊的吧?子祺這個名字就是這樣想出來的?」

「對,tsu ki ,是月的意思,姊姊的名字,所以每次你在罵笨蛋子祺、豬頭子祺都是在罵自己,哈哈。」

「哪來這麼狡猾的,你好過份耶。」

「別玩了,快些吃東西吧,可憐的通心粉都要冷掉啦。零,你的那份我等等再拿出來,慢點也沒關系啊!」千代向走廊的方向喊道。

「遵命,母親大人。」說完還向月吐吐舌示威呢,結果被她敲了一下天靈蓋,疼得不停揉著。

「大你的頭,從哪個角度看我都比你年輕呢。」

「這次真的頭都大了啦,月都不留手,粗魯死了,跟想像中的溫柔姊姊完全是兩回事啊。」

「你還繼續啊,明明是你自己先惹我的。」月嘆了口氣便拿起湯匙進餐,不想再管怪聲怪氣的祈,整天到晚都在裝小孩子撒嬌。

很想可以用這雙手再抱一次這兩個孩子,但就算做不到,也總算有點家人的氣氛。

吃完早餐,月跟著零出去。汲取了昨天的教訓,她特意在家附近買了雙防滑的鞋子再出發,雖然還沒知道要去哪裏,但她心裏滿是期待。

「花店?」

零挑了一束粉紅花,至於花名,她也不清楚,卻因此確定了此行目的。

沿途二人低頭不語,直到在墓地附近的小路,她註意到路邊抱著塑膠箱的小販。

「婆婆,你有賣蒸餾水嗎?」

「有有...這裏什麼都有。」

她笑一笑,放下紙幣,取走了三瓶水和一條小紗巾,「謝謝你,我先走了。」

「用來做什麼的?」零接過她懷中的水瓶,但是只被允許拿走一瓶。

「清潔一下之類的,總要吧?你別想全都拿走呀,一個人一雙手,你還拿著花束哩,哪裏拿得起這麼多?」

「...嗯,這種花,你知道嗎?」

她搖搖頭,「不知道,但是買花從來都只有兩種意義,不是嗎?」

「的確是呢。」

「也不覺得零會送給我,所以就猜到了。」

「如果我是送給千代呢?」零原本想逗她一下,沒想到她很認真。

「對啊,母親節也會送花呢,我都忘記了...」只試過在父親節送摺紙給舅舅啊,「不行,五月快到了,絕對要記住!」

「...不是還有三個多月。這裏進去前面就是了。」路面不平,他把水瓶換到另一只手,扶著她繼續前行。

呃,就是跟香港不一樣啊,雜草都有人修剪,地方被打掃得好整潔,剛才買水和抹布的意義變成負值了。回想起年年發生的燭墓山火,真不濟。

她的視線轉向花瓶,水還是有用途的,一絲不茍地給花瓶換了水和新花,該不該讓零自己安靜一下呢?

他入了神般盯住墓碑。月看了墓碑上的字,心中隱隱作痛,要是祈有什麼事,她也不會好過。那天,零一定很痛苦。

她靜靜退到後面等著。

一年前的他,為了壹縷的離去而痛苦不已,回目現在,終於明白了當時他的想法;當遇到可以讓自己不顧一切的人,根本不會在意對方是什麼,即使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純血,也總算不再抗拒優姬,至少是做到了,跟過去一樣平和地對話。

過於覆雜的情感充滿了矛盾,執著過去是將未來埋沒在痛苦的行為,就算那個人依然是優姬,卻有些事實是無法改變的,然而月雅就在身邊。

「...忽然盯著我做什麼?」

「沒什麼,回去吧。」

「誒?這麼快?」

「難道你想在這裏過夜?」

「我才不要,夜晚的時候會很害怕的。」

「膽小鬼。」

「回去啦、回去!」

耳朵尾巴的事,已經沒人想再去理會了,現在不是挺好的嗎?想那麼多,只會破壞感情。

在那之後,每天早上都去圖書館找適合的書,晚間都在進行思想練習,據祈說能力的哂枚際怯孟胂窳θグl動的,兩者都沒有很大的進展,因為月的大腦已經容不下其他東西了。

「你不是很想許瑩,怎麼又在偷懶了。」

「想也沒法子呀,現在最高雙人紀錄連五尺都不到耶,我還沒到隔空間的程度。」

「想那個女人有鳥用,來想我!」祈興高彩烈地抱著好幾個紙袋進來。

「準備開派對嗎?買這麼多東西,咦?不都是蔬菜。」

「千代說要做蔬菜鍋,來,幫我搬進去。」

「哇,會不會吃到吐血?」她接過袋子跟在祈的後面,還示意要零留在客廳等待。

「其實也沒很多,四個人差不多了。」

「最討厭蔬菜的我該情何以堪啊...」

「還會偏食哦?」

「嘿,血淋淋的三成熟牛柳最美味了,你現在去買回來我馬上煎給你,牛排可是我的專長。」

「不要,千代說了算。」

「小氣,可是她人呢?怎還沒回來?」她放好東西,倒了幾杯熱茶,準備要拿到客廳去。

「給我,我來拿就好了,你笨手笨腳的,給我站邊去。千代說她要去一趟古書室。」

「古書?呃,你的口氣就不能好一點?」

「這是男人疼愛女人的方式!我也不知道她去那做什麼哦。」

「那只是你自己的方式吧,渣滓。」她笑著暗罵一句便回房間去,隔著簾布隱約看到祈坐了在零的旁邊。

短短一個月的時間,祈的筆記已經被她翻得破破爛爛了,她把筆記收到抽屜,然後趴在床上鉆被窩。

嘛,小睡一下吧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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